下来我就上去。
想象到他此刻紧绷的脸色,林秋围笑出声来,她按黑屏幕,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林秋围出来的时候,易浅就坐在她的床边,穿一身深蓝色的系扣睡衣,面朝浴室方向,手里摊开一本书。是她这几天在读的。
他听到声响抬头,四目相对,明白过来林秋围不是不回他消息,是在等着他上来。
刚洗完澡,她皮肤泛着微微潮红,跟身上那条白色的蕾丝吊带互相映衬。
这睡衣比上次那条更大胆,仅托半只乳,腰部镂空,仿佛盈盈一握。性感、勾人,但那面料,怕是不太实用是特意穿给他看。
易浅放下书,却没动,他姿态懒散、丝毫不见紧张,跟从前几次对峙不同,似乎游刃有余了许多。
他本是带着质问上来,想知道她对他说的话做的事到底有几分真心,更迫切地想知道,她这间房,到底几个男人来过
可一上来,坐在承载着上次的绮丽的这张床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他独自就消解了情绪。
诚然,她带着极强的目的性接近他,但从一开始,她眼睛里浓烈的感情就好像能将人灼烧,除了自己以外,他没见过她再用这样的眼神看其他的人事物。
包括裴宇、包括章西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平静地胶着,谁都比谁沉得住气。最后不知怎么,易浅忽然轻而短的笑了一声,也像是在叹气。
这低沉而短促的一声,像点燃雷暴的引线。
易浅起身,林秋围上前,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
没有多余的试探,彼此的舌头长驱直入,迫切想要从对方的身体里寻找存在和认同。
吻得急切凶猛,时间久了,林秋围有些缺氧,她伸手在易浅胸前轻推了推,被咬着的嘴发出呜呜的反抗声。
易浅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都算不得数,他一时之间停不下来,继续咬她,又横了一只手到身后托着她软趴趴的腰,好半天动作才缓下来。
他改为浅浅地啄她,一只手轻轻捏她后颈,另一只手在腰腹部流连,迟迟没有下一步。
林秋围快软成一滩水,又痒得难受,她不甘心人自己送上门来,却只能吃到清汤寡水。
正想着主动一点,就听见易浅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问,想我没有?
他不问倒还好,林秋围正被爱欲淹没,忘了这些天的不愉快。
他这一问,彻底激起她的逆反情绪。
林秋围从他怀里退出来,神色冷静,全然不见刚才的迷失。
她转身去衣柜拎了个东西出来,而后一步步将易浅逼到床上。
吻他的唇、眼、挺拔的鼻梁还有敏感的耳朵,温柔地和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拉过头顶
易浅沉溺其中,直到手腕处传来丝带的触感,他侧头去看,双手已经被牢牢绑在床头的横木上。
他哑然失笑,无奈之下转头去看林秋围。
她已经去了大床另一头,脸颊飞红,掀开裙摆,脱掉薄如蝉翼的内裤,朝他张开腿。
易浅一时之间气血翻涌,近在咫尺,能看却不能碰。
这是她给他的惩罚
林秋围没给他时间多想,她慢吞吞地把手伸向下方,小穴早已湿得泥泞不堪,她先在外阴摸了摸,然后顺利滑着水插进一根手指。
这期间她眼神从未离开过易浅片刻,想象此刻插入她的是他指节分明的手。
以前不是没有自慰过,但当着喜欢的人,全然是另一回事。
那时她尚且能闭着眼幻想易浅和自己做爱,在刺激中攀上高潮。而此刻易浅真真切切就在面前,不消想象,就已经欲望滔天。
本意想看他失控,怕到最后,先崩坏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