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苗乍现乍隐,在长指间反复明灭。
细微的摩擦声一下一下,落在心弦,伴着心跳,像在谱奏一曲催命的和音。
姜黎心虚地挪到乔迎身后,先发制人。
哥,我们饿了。
火机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呵
回应的她,是凉凉的一声轻哼。
俞清和似笑非笑:长能耐了,姜夕夕。
姜夕夕?
时远朝恰好跨进门槛,听了个正着。
姜黎总觉得这话有股一语双关的意味。
她吞了吞喉,硬着头皮抬手覆上小腹。
哥,我们真饿了。
俞清和噎住,神色发沉。
真能耐了。
难得见俞清和吃瘪,时远朝忍俊不禁,把强装镇定地时太太揽入怀中。
待会儿再聊,她经不得饿。
俞清和抿唇乜他一眼,目光扫过乔迎,转身率先进了东厢房。
周度是踩着点儿来的。
一段时间没见,他头发染成了招摇的浅金色,穿着卫衣牛仔裤,虚岁三十的男人,瞧着跟高中生似的。
哟
他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腔,顺手带上门:这不赶巧了吗。
少凭,过来吃饭。
时远朝边说边帮姜黎拉开餐椅。
周度懒洋洋应一句,走过来坐下,不经意瞟到餐桌对面的乔迎。
他讶然一瞬,旋即玩味勾唇,抻臂搭在椅背。
难怪氛围这么诡异,原来是某人的朱砂痣回来了
他识趣地没去撞枪口,冲乔迎点头致意,而后从口袋掏出个丝绒小盒递给小两口。
新婚礼物,小家伙的等他出生再补。
谢谢。姜黎笑着道谢。
时远朝看他一眼,伸手接过。
脖子怎么回事?
这啊
周度摸摸颈侧结痂的抓痕,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心情忽地很好。
他吊儿郎当的笑。
小猫挠的。
倍儿怂的一只猫儿。
又软又嫩,香甜得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啃一口就爆汁。
明明米粒一般大的胆子,逼急了偏生敢亮爪子挠人。
兄弟多年,哪能听不懂言外之意。
时远朝兑了杯温水放到姜黎手边,好心提醒:悠着点儿。
周度不以为然,捏起白瓷杯喝一口水,含在嘴里没咽。
悠不住了。
一碰上瘾,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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