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从舞台一侧升起。它从舞台下方到和和舞台齐平,又逐渐高过它。她站在圆台和强光的中心,我还有话要说。
圆台旁,一颗小树苗不断粗壮高升。
另一束强光打下,将男性木偶人笼罩。那里早已立了一颗大树,如今还在缓慢地生长。舞台将他抬起。
尽管我从前并不是个坦诚的人,她说,但我对你的喜欢是真诚的。只是很多时候那些感情只沉积在心底,想不到去做,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她笑,我想,爱一个人,大概是,让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知道你想走,那颗小树苗已经和圆台一样高,一边的分叉搭上了圆台,最粗壮的部分渐渐向另一个圆台弯曲延伸,尽管帮不上什么忙。但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做到。
对面的圆台旁,那颗沉默的大树,似乎蠢蠢欲动。他说:你似乎有些变了。
我她苦笑,任树肆意生长,也许是该长大了。
两棵树的枝干终于纠缠在一起,相互缠绕一座桥梁。
他离开圆台,走上树桥:如果我想要的生活,是和你在一起呢?
舞台之外,控制桌前,蒲风春扶着椅背起身。他的视野里,那个女性木偶人灵活地跳落到桥上,飞奔而去。
幕布高升,原来的太阳成了一轮圆月。乐曲陡然播放,逐渐攀上高潮。在猝不及防中,左右两帘幕布小跑般合拢。
蒲风春喝了口水,才拽过话筒: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
他看着侧边滚动的留言,目光突然聚焦。korparna?他冷哼一声:我他本来就是个冷酷的人,根本不是装的。他强调,男人的冷酷,你根本不懂。
观众的数量,突破了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