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世界对她并不友好的呢?是在她六七岁刚刚开始懂事?还是当她妈妈鼻青脸肿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哭诉自己的不幸与可怜?也许是她开始知道什么是赌博的时候,也许是她父亲的拳脚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也许是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怀孕,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堕胎的时候,也许,是她出生即为β的时候。
因为他的父亲想要一个α的孩子,他觉得身为β的他,只要拥有一个第二性为α的孩子,那就是他逆天改命的机会,再不济Ω也行,至少对嗜赌如命的他来说,还能把Ω的孩子早早的卖出去换回大把的钞票。
可不幸的是,她是个最普通的β,而她的母亲也只能怀上第二性为β的孩子。
母亲不敢离婚,因为发了疯的父亲会举起刀来砍了她跟她的父母亲人,母亲不能逃跑,因为绝望的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父亲把脑袋打得坏掉了。
张婉不想重复这悲惨又暗无天日的命运,在她敏感的发现父亲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极为不正常的时候,她趁着一个父亲伶仃大醉的机会早早的逃了家。
不到十二岁的年纪只靠着给人做黑工慢慢熬到成年,又在成年后拼了命的努力去学习,去干活,去为自己的生活跟未来打算,好容易到了二十六岁,她终于能拿着入职通知,体面的走进这座繁华的城市,并积极的希望自己能成为其中一颗并不起眼,但足够拥有希望的螺丝钉,可是她的父亲竟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她。
不。正确来说并不是她的父亲找到了她,而是她父亲的债主。
他们将刚下班的她堵在了路上,不等她分辩也不容她报警!她被蒙上脑袋,捆住手脚塞进了车厢,等再见光明的时候,仿佛从未停止的噩梦就再次将她笼罩。
他父亲欠了他们近千万的赌债。近千万!哪怕就是现在全世界的经济都处于巅峰状态,可以她的工资与生活水平也需要不吃不的干上数百年。
他们让她替父亲还债,她不愿意,他们就从口头上的恐吓逼迫慢慢演变成拳脚暴力。
疼痛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死亡也是。尤其是像她这样才刚抓到阳光一角的人,面对着那逐渐吞没她的黑暗,她连哭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
后来,出现了一个好像是负责人的男人,因为殴打她的每个人在见了他之后都毕恭毕敬。那人很胖,五官都被肉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呼吸都十分辛苦。一开始他还假装温柔,不仅给她包扎上药,还特别轻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可当她又连续两次拒绝为父亲还债之后,他就原形毕露,肥硕的脸孔带着狰狞地笑,由他下达指令的暴力级别残忍升级。
他说,‘其实她同不同意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因为不论她同不同意,她都必须为她的父亲还债’。
早就吃尽了生活苦难的张婉怎么可能天真?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抵死反抗不过就是这些人生活的调剂吗?他们既然已经将她囚禁,又怎么可能还好心的跟她商量什么方法最能解决问题?她父亲那样一无是处的,像畜生一样的人,又凭什么能在他们的手里欠下近千万的巨额债务?难道不是因为她这个跟他父亲有血缘关系的人,有让他们享受近千万娱乐噱头的价值吗?
她痛苦的呻吟,是他们跳舞时的伴奏;她滴落的鲜血,是他们杯中晃动的烈酒;她的不屈不挠,是他们久违了的亢奋;她的存在,就是他们枯燥生活的调剂。
他们还像模像样的给她拿出了合同,从她身体器官到精神摧残的每一项都有了明码标价。比如,她拆开了卖售价大概在两百万左右,但是在拆开之前,她还要为其余的八百万进行买单,而这八百万才是她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关键。
她被拔掉了五片指甲,一片指甲价值八千块,共计四万,差不多是她快要一年的薪资,也是他们精打细算过后需要她每日按时支付的利息。
十指连心,她疼到想要把整只手全部剁掉,而这还只是开始……
像涂了最红甲油的手指抓在了男人孔武有力的后背上,张婉忘记了片刻的现实。
“臭婊子,刚开始还像贞洁烈女一样要死要活,这么快就让男人操成能喷水的母狗,哼哼……李烨,别让骚婊子的高潮停下来,我看要不了几天,她就不是哭着喊着不愿意,而是摇着屁股求男人赶紧操烂她的屄了!”朱博学瘫躺在一张为他量身定制的巨型沙发上,借由耳廓上的最新型通讯设备给正在玻璃罩内奋战的男人下达之令。
他所处的角度特别隐蔽,基本上不凑近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个灯光昏暗又刻意做了角度隐藏的位置。
还是要感谢那群即使正在大行淫乱也还记得要给‘重要的人’让出最佳观赏角度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让她发现这突兀的现象进而知道那里一定有她想要找的人呢。
朝歆安不喜欢节外生枝,所以就算发现了玻璃罩里的女人并不是涂了指甲也没有做其他考虑,而只是将一双近乎痴迷的眼睛锁在李烨的身上。
为了能方便更多人聚集并观赏到玻璃罩内的精彩表演,玻璃罩底部安装了一块高约半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