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半个月后。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两次周六晚上,都是在他家里见面的。
顾昀当时说,“你不是想看那只猫吗。”
“我也想你。”她说。
今天仍旧是周六。
下午四点,宋昭闷着脑袋坐在床边,看顾昀收拾行李。
“真的去一周吗?”
“嗯,这次要跑的地方比较远。”顾昀整整齐齐地将衣服迭起,码进行李箱。
“可惜我昨天来月经了。”
房间的温度适宜,但夏日的阳光强烈,隔着玻璃照进来,仍旧十分刺眼。
她看着顾昀的侧脸发愣。他的眉峰被她无数次用指尖抚过,他吃她的时候,挺翘的鼻尖顶得阴蒂很舒服。
一周啊,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
半个月了,宋昭已经习惯了每天看到他,习惯了早上饿着肚子时去他办公室找吃的,习惯了午休溜到他身边索要拥抱和亲吻,习惯了下班后一起吃饭再被他送回酒店。
也许顾昀是对的。如果只保持性爱关系,她们不该在白天这样频繁地见面。
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依恋在她身上长满水蛭,拔下来就会鲜血淋漓。
顾昀单膝着地,抬头望向她,仍旧笑着,“我知道。”
“真绝情,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也不想要我。”
他跪伏在她腿边,手顺着小腿向上摸索。
宋昭被摸得痒酥酥的,抬腿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踝。
他在她赤裸的足背落下一吻,“谁说我不想要你了?”
“那你还笑,你明天就走了,接下来一周都见不到。”
顾昀将她的脚放在怀里,手顺着小腿摸索至膝盖,再游走至大腿外侧。
“你快收拾吧。”宋昭被摸得起了反应,可现在不行,只得推他。但手也被他握住,动弹不得。
“也是,待会儿还要去酒店帮你收拾行李。”
宋昭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
“赵老师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她问。可她的呼吸已经有些重了。
“说你和我一起。”
宋昭登时高兴起来。
她抿着唇,哼了一声,“谁要和你一起了。”
他掀起她的裙摆,堆至小腹,手又向上,轻轻勾起内裤的边,来回滑动着。内裤是纯棉的,米黄色,只在中间印了一只线条小猫。
臀肉被勒出肉痕,中间垫了卫生巾,裆部鼓鼓的,凑近了,空气里是淡淡的经血味道。
“以前没见你穿过这样简单的样式。”
宋昭拉下裙子,却是欲盖弥彰。
“你想要我穿哪一条?等会儿去帮我收拾吧。”
他起身,掀起她的裙子。她顺从地举起胳膊,任由他脱掉,只剩内裤和内衣。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这样很好。”他说。
内衣和内裤也不成套,是藕粉色的,两乳之间只有小小的阴影。
宋昭的脸颊有些烫。她以为今天不会见了,谁知道他午后突然敲响了酒店的门。她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出了门,才想起来没有换上合适的内衣。
她双手抱臂,挡住内衣,“我今天没有准备。”
“不用特意为我准备什么,你在就很好了。”他说着,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子。
顾昀伸手挑起内衣带子,拨下肩头。内衣在乳尖半掉不掉地挂着,又被他脱下。
宋昭还想挡。
第一次在白天阳光这样强烈的时候,被他脱掉衣服看着。
她的身体大半被七月的阳光照亮了,皮肤上细细的绒毛被勾出一层金色。
顾昀拉起她的胳膊,吻从指尖落下。
阳光下,手指透着暖融融的橙红色。
他吻过每一个指节,到手腕,再到满是割痕的手臂。已经没有新鲜泛红的伤口了,有些割得太深,有些年头了,至今还泛白。
“上午的药吃了吗?”他问。
宋昭被他吻得浑身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现在阳光也很好,很舒服。
好像,他不是为了做爱才吻她。
起码,他喜欢她的身体。并且,试图救活她的灵魂。
“吃了。”她应着,唇间流露出一丝舒服的叹息。
她最近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但痊愈仍旧是个漫长的过程。她还是会突然被莫名其妙的东西触动情绪,或者毫无征兆地掩面痛哭,又或者,麻木。
医生说,她的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可以先吃药试试,如果没有稳定就要住院。
她不想住院,她想好起来。
顾昀的吻落向她的手肘,有一道三厘米多的伤痕,还看得出缝针的痕迹。
“这里呢?”他问。
“这是我小时候,福利院有个阿姨来捐赠,那天吃得很好,可我的鸡腿被抢了。我想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