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虽然好,可若是连命都没有了,就算有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祖父会不明白。
除非他贪墨的这些银子,另有隐情。
看到小太监手中的圣旨,凌初没法置深度外,毕竟事关尚书府一百多条性命。
只有将贪墨的银子如数上交给皇上,许是还能求得皇上网外一面。
她穿越过来,可不是为了来送死的。
眼看小厮要把桌椅抬走,凌初不得不站了出来,“等一等……”
凌尚书看到她,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想开口阻止,却又担心惹人怀疑,只好对身边的太夫人使了一个眼色。
太夫人心中着急,却只能压着怒火,沉声喊道,“凌丫头,祖母累了,你来扶一把祖母。”
凌初目光闪了闪,面上乖巧地道,“祖母,我这就来。”
就在凌尚飞书和太夫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凌初突然一个踉跄,身子一歪,突然朝着那张桌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那张本就破烂的桌子瞬间重重砸到了地面上。
阳光下,断裂开的桌角以及桌腿处,分别闪出一道金光灿灿的光芒。
众人定睛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了。
谁能想到,这破破烂烂的桌子,里面竟然夹着一层薄薄的黄金!
锒铛入狱
饶是见多识广的曹公公,见到桌子里露出来的黄金,也是一脸意外。
谁能想得到,被他嫌弃万分的破烂货,内里竟然会藏着黄金。
凌尚书看到那金光,眼睛闭了闭,双肩耷拉,仿佛一下子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凌初稳住身子后,装着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宁指挥使目光在凌初身上顿了顿,垂眸在那金光耀眼的桌子上一扫而过。
手一挥,长剑对着另外两张围椅一划而过。
切开的断面,同样露出了耀眼的金光。
二夫人看到那露出来的黄金,宛如有人拿着刀在挖她的心头肉一般。
瞪着凌初的眼神,更是淬了毒一样。
其他几位夫人虽然没像二夫人表现得那么明显,但是此时对凌初那也没有丝毫好脸色。
这大姑娘,莫非是疯了不成,原本那些锦衣卫搜了半天,根本就没找到银子。
她倒好,非得自己站出来,帮着锦衣卫自抄自家。
这下好了,府中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查抄出来了。
就算她们能逃过一劫,没有被皇上斩首,她们一大家子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果然是天生刑克六亲的灾星,这一回府,她们就倒大霉。
凌初没理会众人怨毒的眼神。
听到脑海中响起危险解除的声音,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宁楚翊和曹公公心情也不错。
从红漆柱子、茅房找出来的白银、金子,再加上那一套用黄金铸成的桌椅,总价已经超过三百万两。
这一趟,总算能对皇上交差了。
宁指挥对身边的锦衣卫挥手,“将东西都抬进宫。”
又面无表情地对尚书府众人冷声道,“将他们都押去刑部……”
二夫人一听,心底一惊,再顾不上心疼那些黄金白银,急声道,“宁大人,您不是说,只要交出银子,就会放过我们吗?”
宁指挥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本官只答应会向皇上求情,可没说过现在就要放过你们。”
二夫人一噎,尽管心中不满,可对着那冰冷的目光,终究没敢再多说一句。
凌初看了一眼二夫人,转身对宁指挥道,“宁大人,古语有云: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祖父定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虽说将我们斩首也不算冤。但如此一来,我们也失去了改正的机会。
倒不如对祖父网开一面,相信以后定会想尽办法,以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我们也愿意将全部家产上交,以补偿祖父造成的损失。
另外,若是大人今后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凌初必定会竭尽全力,助大人一臂之力。只求大人能帮着在皇上面前求求情……”
二夫人听了这话,怒从心头起,“大姑娘,你有什么资格能做主将全部家产上交……”
凌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二夫人。
“二婶,这么说,你宁愿让祖父祖母以及这一大家子通通去死,也不愿意将家产交出去?”
二夫人被凌初这直白的话怼得脸色通红,却说不出半句话。
宁指挥使拧着眉头,“你们莫非以为锦衣卫抄家,还能将家产给你们留下?”
皇上历来痛恨贪官污吏,锦衣卫抄家,除了斩首,更是要罚没所有家产。
二夫人竟然还异想天开,想要留下家产。
宁指挥使没理会脸色青黑的二夫人,反倒是深深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