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道:“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只是坐车坐得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什么都没做,‘害’字是从何说起呢?”
林七躲在郭志杰身后,咽了口唾沫,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会撞上鬼打墙?”
“林兄也说了,这是‘鬼打墙’,我又不是鬼,怎么会知道?”谢承安提到‘鬼’字的时候,刻意加重语气。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二位与其质问我,不如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什么亏心事?我听不明白。”郭志杰眼睛一眯,意识到谢承安来者不善,又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右手往腰间摸去。
“谢承安,小心!”扶桑连忙示警,“他好像有刀!”
谢承安早有准备,见状往后连退两步,转身指向前方:“郭兄别急着动手,你看看,那是什么?”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沉默地伫立在夜色中,说是顶天立地也不为过。
最离奇的是,它还在长大。
扶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那是吊着梅月的那棵大槐树。
或许是梅月的怨气越来越重,鬼力越来越强,槐树也跟着异化,以至于她们还站在树林中,就能看见大树的轮廓。
弯弯曲曲的树枝不停往四面八方生长,如同无数条细细的手臂,或嫩绿或翠绿或墨绿的叶子欢快地抖动着,发出响亮的“沙沙”声。
沙沙。
沙沙沙。
接着,所有人都听到了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还有……
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