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刻苦些,要早日超过大哥哥。”
话音刚落,秋君药和秋景明同时笑了起来,秋君药还夸道:“有志气。”
他说:“你大哥哥小时候可比你刻苦厉害多了,你要早点超过大哥哥,知道吗?”
“知道了。”
秋景秀脆生生应道:
“景秀会努力的。”
“好,喝口水,再去吧。”
秋君药拿了一杯水递给秋景秀,看着秋景秀咕嘟咕嘟喝下,一边笑着让他慢点,一边拍着他的背。
秋景明就坐在秋君药旁边,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指尖绞在一起,没有说话。
等秋景秀走远之后,秋景明看着秋君药脸上尚未淡去的笑意,忽然开了口:
“父皇”
他把秋君药叫的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
叫完这一句之后,秋景明却始终又没有开口再说下一句,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秋君药看着秋景明的掌心都快被之间刺烂了,才好心又开口问了下一句:
“怎么了?”
他很耐心:“你想和朕说什么?”
秋景明摇了摇头,试图想否认,但看着秋君药平静中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眼,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那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鼓起勇气道:
“父皇”
他问:“你,你是想立立太子吗?”
秋君药闻言怔了一下,脸上笑容渐收。
他骤变的表情看得秋景明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秋君药默默拿起了矮几上的玉杯,饮了一杯茶。
秋君药喝完茶,也没有马上回答秋景明的问题,而是在秋景明忐忑的视线中,淡声开口道:
“谁告诉你的?”
他把被子放在桌上,轻轻敲出一声响,又重复了一遍:“谁和你说,朕想立太子的?”
秋景明虽然有些笨,但被秋君药调教了那么久,也不至于全然听不出秋君药话里的潜台词,闻言大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忽然断了,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擅自揣测君意,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
秋景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请罪还是该装作无事发生,梗着脖子,其实浑身已经僵硬了,也血液都逆流了:
“儿臣,儿臣是”
秋君药看着秋景明期期艾艾、吓的不敢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脸上平淡的表情复又恢复了柔和,低笑道:
“怎么吓成这样。”
秋君药说:“朕还能吃了你。”
他道:“你们几个哪一回犯错,朕有真的罚你们。”
看见秋君药笑了,秋景明紧绷的后背肌肉才缓缓恢复松弛。
他无声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之后,只觉肺部憋气别的快要炸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直到理智逐渐回笼,秋景明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掌心已经留了几个明显的指印,应该是他刚才紧张时,不小心用指甲掐出来的:
“”
余光里,见秋景明发白的脸色已经缓缓恢复了正常的血色,秋君药才饮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你别紧张,好好回答就是。”
“是。”秋景明果然被套了话,速速把秋景和供了出来:
“是二弟和我说的。”
他说:“他说,父皇最近想立皇太子。”
“朕就猜到是他。”
秋君药的指尖在玉杯上来回摩挲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手指在玉杯上更显莹润透明:
“除了他,倒也没有谁,能猜到朕在想些什么。”
言罢,秋君药话题又一转,饶有兴趣地问秋景明:
“说起来,你二弟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他?”秋景明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思索半晌,摇头道:
“儿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