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
原来只是因为〝公主〞的身分。
由于考虑梨的身体状况,燄玥很早就让她回到寝宫休息。
独自待在寝宫,看到白色的绷带渐渐地渗入鲜血。
「伤口裂开了……」
语落,净雅马上出现,没好气地帮她拆解绷带,动作极为笨拙。
梨看到净雅拆解半天都没法拿下来,梨说道:「我来就行了。」
净雅被那绷带弄得失去耐心,又听到梨说这种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
于是,梨静静地看着净雅,直到燄玥回来。
燄玥阴冷地瞪了净雅一眼:「怎么弄成这样?」
看到燄玥回来,净雅索性也不继续拆掉绷带:「交给你了。」
「为什么绷带上有血?」
净雅不以为意地说道:「大概是动作太大,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吧,受伤都会这样子的,更何况伤口的面积那么大。」
燄玥紧蹙眉宇。
当燄玥和净雅在说话时,梨自行将绷带拆下,当燄玥注意到梨时,发现她已经自行拆掉绷带了。
「我帮你擦。」
燄玥执起梨的手时,她不自觉得反射一僵,燄玥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不到几秒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轻声一笑,带着一丝歉意:「铃儿,疼吗?肯定是我太用力了,我会轻一点的。」
梨不着痕跡地微微蹙了眉头,随即松开:「……不,没有。」
她一想到他说她是公主,所以才待她极好,她便不自觉地想要拒绝……
「好了,累了吧?」
「嗯。」
燄玥帮梨盖好棉被,如同以往那般安抚她入睡,他知道她渐渐地习惯他,渐渐地佔了份量。
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燄玥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经入睡,他的眼底充满宠意,微笑。
「这样就够了。」
燄玥躺下,紧紧地抱住梨,闭上眼眸。
每晚,他总是先看着梨入睡,才会躺下来,抱紧柔弱的身子,安心地睡着,否则……
他怕,他怕她又消失了。
看到梨生闷气时,总觉得很可爱,像是今天一早,他抽走枕在梨头上的手臂时,她明明已经醒了,却假寐。
他轻笑,也不识破梨彆扭的演技。
如同以往的作息,燄玥陪伴在梨的身边,梨不是看着书册就是弹奏古箏或是吹笛,然而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剩下燄玥的声音,偶尔梨才会回覆单音节的字。
燄玥时常将视线从批奏摺子中转移到梨的身上,只见梨很认真地学习关于音乐方面的事情。
他凝视不为所动的梨,淡漠又疏远,才半天而已他就受不了梨这般态度。
「铃儿。」
梨抬眸看着燄玥,没有说话,算是回应。
燄玥起身走到梨的面前:「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么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差这么多?」
「是你多虑了。」
听到燄玥轻笑的声音,让梨感到一丝窘迫:「我想出去逛逛。」
不等燄玥的回应,梨快步离开,然而在踏出门槛时,被燄玥一手揽到自己的怀中。
在梨的耳边低语道:「怎么?每次遇到对自己不利,就想要逃避了吗?」
梨微微挣扎:「我想出去逛逛。」
「我在眾臣面前说,你是公主,所以才对你好,你生气了吗?」
燄玥都看穿了,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逞强的馀地,闷闷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
「对我而言,你是公主,是我心头上唯一一个公主,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嗯?」
听到燄玥的话,梨不再挣扎了,但是还受着闷气。
「而且再怎么对公主好,怎么会让别国的公主睡在龙榻上?」
梨沉默,不说话,渐渐明白是掉了某个男人的陷阱。
燄玥笑着亲吻她的脸颊:「只有你有这种待遇。」
「……」
然而,梨遗忘很久的书环,在某次跟裴飞见面时,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府邸之后受了伤。
翠花有几分慌张:「小姐,怎么会这样?」
看着白皙的手臂多了许多伤口,脑海浮现燄玥的身影,淡淡地说道:「是我不小心罢了。」
「小姐……」
翠花知道她的小姐做事向来谨慎,既然发生这种事情,想必一定是哪个男人做的。
翠花明白,但是不懂:「小姐明明都晓得了,为什么?」
书嬛的声音带着遗憾和失落,说道:「……我只是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