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朱待在客房不断反覆回想老伯对她说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她只能自己决定,不能依靠夏冰的帮忙
瑗朱难受地呢喃:「小姐。」
夏冰救她脱离苦海一次,让她暂时摆脱简绍的噩梦,如今假如选择一起面对的话,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但是事到如今,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伤害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小姐。」
当初那件事情发生后,每当她回忆这件事情时,总是带着懊悔。
假如那个时候选择勇敢面对的话,是不是有不一样的结局?她不想带给任何人麻烦,到头来却是将自己逼入万劫不復的境地。
此时的夏冰躺在床上,全身裹得被褥,今夜气温突然骤降许多,怕冷的她一时适应不良。
早在几个时辰前,皇甫龙渲察觉到夏冰的情况后,马上命人安置火炉,增加室内的温度。
皇甫龙渲握着她的双手,问道:「冰儿,还会冷吗?」
「还好,感觉暖和很多了。」
「你要不要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夏冰浅笑:「不用了,我已经舒服许多了。」
皇甫龙渲皱眉,只要天一冷,夏冰的手脚总是冰冷:「看来又得让刘大夫好好看诊了。」
倘若给刘大夫诊治,肯定少不了又多喝几个月的中药,夏冰不作多想,马上拒绝:「不」
夏冰来不及说完就在皇甫龙渲阴冷地注视下住了口。
这时,佑四站在门外,听到寝房的对话停止后,对里头唤了一声:「王爷。」
皇甫龙渲摸了摸夏冰的头:「乖,听话,好好待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
夏冰闷闷地道:「嗯。」
看来她又要喝好几个月的中药了
皇甫龙渲离开寝房后,佑四向他稟报瑗朱的事情。
他的眼神闪过阴鷙的光芒:「那傢伙居然还不死心。」
「如小姐所言,他是变态偏执狂。」
皇甫龙渲看了寝房一眼,似乎琢磨要不要告诉里头的人儿,然而他不难想像当夏冰听到这件事情会做出什么衝动的事情。
「王爷?」
他淡淡地开口:「你跟着瑗朱,佑二看着冰儿,佑一和佑三随时向我稟报情况。」
「是。」
佑四马上消失在皇甫龙渲的面前。
准备前往南方小舍的瑗朱,趁着没有人注意时,小心翼翼地离开客房。
云朵覆盖皎洁的明月,在一片黑暗的前方道路中,她听到熟悉的嗓音,然而一时半刻听不出是谁。
「一旦走出去,说不定就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儘管如此,你还要出去吗?」
由于天色昏暗,看不见眼前的男人,但是对方似乎看穿她下一步行动:「你」
云朵飘过夜空,月色温和的光芒再次照亮大地,此时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是皇甫龙渲。
瑗朱微微地瞪大杏眸,有几分惊讶:「王爷」
还没听到瑗朱的答案之前,他先看到寧娥的寝房点燃了蜡烛,之后是慌乱的人影映在纸窗上。
皇甫龙渲淡淡地说道:「你自己想清楚吧。」
他往寧娥的寝房走去,留下站在原地的瑗朱。
瑗朱喃喃自语:「明明知道回不去,却由不得我选择呢」
她脑海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片段,曾经她受过许多人的帮助,但是那些人都在简绍的伤害下而断送性命,尤其是当上一任的县太爷为了治罪简绍,最后惨遭杀害,那死状有多悽惨,直到现在她无法忘怀,甚至常常做了恶梦。
从那天起,她就放弃了,学会妥协、学会忍受,学会勉强地应付他,总想着哪一天简绍会厌倦,那么她就自由了。
然而,天不从人愿,而她无法想像万一夏冰和上任县太爷一样的话,她又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站在屋簷上的佑四,冷眼凝视瑗朱离开静园,一旁的佑三噙着笑意说道:「真傻。」
瑗朱离开后的不久,夏冰发现客房的异状,这个时辰瑗朱还不会入睡,然而却没有任何灯火照亮客房,夏冰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马上走去客房却不见瑗朱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冰轻柔的声音非常冰冷,比夜晚的寒冷更冷冽,让阻止不了夏冰的佑二捏了把冷汗。
小姐生气可不逊于王爷啊!
「这」
夏冰逼问道:「瑗朱在哪里?」
「这」
「假如你不告诉我,那么我就慢慢找,找到天亮。」
佑二憋屈地说道:「小姐,王爷会处理的。」
「龙渲在哪里?」
「寧娥郡主突然发起高烧,他现在去看情况」
「那么他要怎么处理瑗朱的事情?」
「这」
突然,夏冰问起佑二:「简家在华驪买下几间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