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秦慎出院,回到公寓之后,他对雪说道:「既然白谨的事情结束了,你也没必要继续当警官了。」
雪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目前处于留职停薪:「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继续当警官?」
「太危险了,外勤的工作有很多不确定性,很容易遇到丧心病狂的犯人。」
「但是……」
「你对当警官有兴趣?」
雪摇摇头,她是为了白谨,所以才担任警官,原本希望可以剷除帮派,藉此让白谨解脱,没想到最后事与愿违。
「那么就辞掉吧。」
「可是,我没有工作。」
「回到公司,当我的秘书。」
雪微微皱眉,疑惑:「你的秘书不是很多吗?」
「最近因为工作量增加,我将那些秘书分配到其他部门去了,目前只有高松。」
「可是……」不是还有艾琳?
秦慎接着说道:「艾琳离开公司了。」
雪很惊讶:「离开公司?」
「她已经跟唐世乔复合,加上白谨的事情也结束,没必要继续待在公司。」
「原来是这样。」
「那么就辞掉警官的工作吧。」
「可是……」
「更何况我的手也不方便,需要你帮忙。」
「……我知道了。」秦慎的手臂是因为她而受伤,她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感到几分疲惫,白谨去世的事情,让雪打击很大。
原本雪不想在秦慎的面前展露任何悲伤,但是秦慎不愿她这样强顏欢笑。
「雪,在我的面前,你想难过就难过,不用偽装。」
秦慎总是一眼看穿她的心事,不论她再怎么逞强也没有用,只会将自己弄得更狼狈而已。
雪微微垂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沉默几秒,她才收起笑容:「我知道了。」
「不要勉强自己,懂吗?」
「嗯,还要你担心我……」
秦慎抚摸她的头:「没关係。」
对于白谨的决定,雪每次回想,总感到难以言喻的沉重,她觉得应该有更好的方法,但是不晓得对白谨而言,什么才是最好的方法。
「秦慎,我是不是很笨?」
秦慎一把将雪揽进怀里,玩着她的手指:「这是白谨的决定,你不要想太多。」
「假如我能早点知道他的计画,阻止他的话,白谨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白谨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察觉得出来?更何况就算你发现了,他肯定安排其他方法。」
「说得也是……」
也许,白谨早就打算以这种方式解脱了吧。
「我不会要你早点振作起来,这种事情没办法控制,不要勉强自己,想哭的时候就好好哭,别压抑。」
聆听秦慎的话,雪的眼眶早就泛红了,声音带着哽咽:「嗯。」
「不过,白谨大概也不希望你为了他哭太久。」
「他大概会嫌我哭哭啼啼的,很难看。」她一边笑着,一边流出眼泪。
秦慎倒是认同这句话:「的确很难看,不过我可以接受这样的你,所以你只能哭给我看。」
「呜……臭秦慎,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话……」明明她已经很难过了,他还这样说。
秦慎哭笑不得:「我是认真的。」
「我就是那么愚蠢……所以才会轻易被白谨骗了……明明我跟他说我会等他的……」
秦慎抱住雪:「嗯。」
白谨那傢伙真让人忌妒。
雪哭了很久,这段时间她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哭着,有时候做梦时也会梦到白谨,然后哭着醒过来。
「人总要往前看,但是不是要你忘记他,你懂吗?」
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哽咽:「嗯。」
「不要忘记对你而言重要的人。」
「嗯。」
秦慎没有告诉雪,前阵子齐澄一他们搜查白谨的住处时,看见房间的床头柜上头放着相框,相框被闔上,一拿起才发现那是雪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很青涩,是就读国中的时候,睡在床铺上,她的神情非常柔和。
那个时候,齐澄一淡淡地问他:「要怎么处理?」
「烧给他吧。」
齐澄一:「……」
秦慎冷冷瞥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齐澄一赶紧摇晃头颅。
「烧给他留个念想。」
齐澄一不晓得该说这个男人残忍还是慈悲了。
儘管如此,秦慎不晓得隐瞒这件事情是对是错,除了私心不想让雪知道之外,总觉得让她得知这件事情,她往后的人生将会被这件事情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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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还好吗?」
「不好。」
雪有几分慌张:「要不要再去给倪晏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