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期中考结束，雪回到公司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拿成绩单找秦慎。

〝秦慎！〞

秦慎抬眸：〝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份报告，整理一下。〞

〝……〞她有点后悔主动找秦慎了。

秦慎注意到雪的沉默：〝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说过，假如我期中考在全班前十五名，有奖学金。〞

〝嗯，成绩出来了？〞

雪点头，充满骄傲地将成绩单拿给秦慎看。

当看到班上的排行时，秦慎颇为意外：〝第一名？〞

〝嗯！〞

秦慎仔细看成绩单的分数，考试的成绩几乎接近满分，但是团体报告的成绩倒是有几分惨不忍睹。

秦慎感到好奇：〝雪，你的报告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喜欢团体报告，我比较喜欢考试。〞

秦慎笑了出声：〝这一点跟别人不一样。〞

〝说好的奖学金呢？〞雪没有忘记重点，她可不会被秦慎忽悠过去！

〝我会连同这个月的薪水匯进你的户头。〞

〝多少？〞

〝你下个月去刷存摺不就知道了？〞

〝好吧！〞不管秦慎给她多少，只要有钱就好。

〝小财迷，快点去整理报告。〞

雪的眼底带着笑意：〝好。〞

秦慎看到雪开心，眼神不自觉温柔许多。

只要雪待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问她，这么努力赚钱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

高松将秦慎交代的事情办完之后，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的成绩单。

〝这是雪的成绩单？〞高松不敢相信。

秦慎不经心地说道：〝我也没想到雪会这么用功，不过现在大学生都没再读书吧。〞

〝老大，她就读一流大学，不可能靠运气考这么好。〞

听高松这么说，秦慎想起他曾经演讲的那所大学，在全球大学排名前20名，凡是能考上那所学校都具有一定实力。

〝真让人意外。〞秦慎突然对雪的求学背景感到兴趣。

〝老大，公司也有不少学生，你怎么没有为他们设奖学金制度？〞

〝高松，这几份文件，你帮我送给这几个部门。〞

〝……〞

这下子，高松知道秦慎有严重的差别待遇，他待在秦慎的身边好几年了，当秦慎不想回答问题时，总会叫他做事情。

不过，就算是雪曾经误入歧途一阵子，秦慎也没理由对雪这么好，究竟是为什么呢？

〝老大，你不觉得你对雪好过头了吗？〞

秦慎的语气十分冷硬：〝高松，你嫌事情不够多是不是？〞

〝我马上去送文件！〞高松赶紧一溜烟离开办公室。

当办公室只剩下秦慎一人时，秦慎手上拿着营运报告，却看不进一个字。

为什么对雪这么好，大概第一次看见她全身伤痕累累的去找倪晏时，她冷静的表情，牢牢印在他的心头上了。

后来，他被雪所救，也不晓得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如贺森所说的那样，他欠了她一条命。

〝所以奖学金算什么。〞秦慎喃喃自语。

-

一想到秦慎会给她奖学金，她就非常开心，难得觉得聪明是一件好事。

高松将文件送到各个部门之后，便偷偷地来找雪：〝雪，我看到你的成绩单了。〞

〝嗯。〞

虽然雪的表情跟平常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得出来，雪很开心。

〝你怎么读书的？〞

〝我没读书。〞

高松先是沉默一下，抽了抽嘴角：〝雪，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

〝雪，那你期中考请假的这几天在做什么？〞

〝教别人功课。〞

高松觉得这世界真不公平。

〝雪，你拿到奖学金，是不是应该请客？〞

雪只是静静地看着高松，看得他头皮发麻，举双手投降：〝好、好，不用请客了！不要这样看我！〞

这下子，雪才将视线移回笔电，处理报告。

〝雪，你赚钱是打算做什么？〞

〝流浪。〞

〝嗄？〞

雪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很浪漫吧？〞

〝为什么流浪还要赚钱？〞

〝难不成你要沿路乞讨？〞

〝雪，你挺实际的。〞

〝对吧？〞难得，雪勾起一抹笑意。

〝老大知道你伟大的志向吗？〞

〝秦慎没问过我。〞

高松突然很好奇，假如秦慎知道雪赚钱是为了流浪，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我可以告诉老大吗？〞